5月1日,是国际劳动节,属于全体劳动者的节日。但是重庆江习高速公路2000余名建设者,依然坚守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度过了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节日。
“还有一个月,9号墩T构合拢后,我就可以回湖南老家了。”皮肤黝黑的周师傅说完这句话,又握紧手中的焊枪,弯下腰继续干活了。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不忍心再继续打扰。在江习高速公路笋溪河特大桥施工现场,工人们个个都像周师傅一样忙的热火朝天。于是,笔者用相机随机捕捉了几个镜头,走近他们朴实言语间带给我们的感动:
行走在云端的舞者
发源于江习高速公路(重庆境)末端的笋溪河,河流两岸竹林茂盛,纤尘不染。一年后,未来“重庆第一高桥”——笋溪河特大桥将在这郁郁葱葱的竹木映衬下,伸出双臂承接起渝黔交通大发展的使命。
笋溪河特大桥主桥是660米单跨钢桁梁悬索桥,桥面距河谷280米,所有材料都要通过两岸的6台塔吊运输到每一个作业平台。8号主塔塔吊的操作室,可以说是江习高速公路全线“最高工作岗位”了,操作室距离河谷约367米,相当于站在大连国贸中心大厦的楼顶。
离地接近300米的“猫道”,走在上面“奇”和“险”,胜过著名景点的悬空观景平台。但是建设者们拿着工具,拖着主缆一丝不苟地工作着,天险在他们脚下似乎都早已成了坦途,如履平地。
中午下班时,8号主塔塔吊司机从爬梯上下来。一句轻描淡写的“习惯了”,回应了笔者对这项工作恐惧和眩晕的猜测。说起这些“行走在云端上舞者”,如何战胜心中的恐惧,有没有什么秘诀,听到的回答大都也是“习惯了。“走在‘猫道’上,眼睛不往下看,心里就不会害怕了,最后慢慢就‘习惯了’”。“舞者们”的回答,何其大气凌然!
布依族“父子兵”的执着
在繁忙的施工现场,李师傅趁着施工间隙,和笔者聊了起来。“我26岁的时候,因为家乡很穷,家里人多负担重,就离开了黔西南老家,到处去打工。”李师傅说,他20多年来一直从事这样的高空作业,也吃了不少苦,从大连、福建、江苏,再到重庆,这些年跑了不少工地,基本上是“干完一座桥,才回一次家”。“我们这样干工程的,到哪里都是家,下班回去吃完晚饭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还要提前到工地上安排活。”李师傅如今是笋溪河特大桥主缆施工班组的带班负责人。
谈话间笔者才知道,李师傅名叫李世恒,布依族。“工地上生活很单一,但是也有让人高兴的时候。两个月前,我们将第一根‘过江绳’(笋溪河特大桥猫道的首根承重绳,直径48毫米镀锌钢丝绳,长1181米,重11.4吨)人工牵引安装到位。那天产品部杀了一头猪,工人们晚上都围在一起吃烧烤,很热闹”。他的话语间流露出布依族人特有的真诚。一旁干活的师傅说:“安装‘过江绳’那几天,老李拿着对讲机在现场来来回回,不停地提醒我们要注意安全。”李师傅还告诉笔者,他的两个儿子也在这个工地上,大儿子叫李荣波,小儿子叫李荣生,都在他的主缆施工班组干活。
在“猫道”上,笔者遇到了正在紧固握索器螺栓的李荣波。“父亲对我们要求很严,每天都要认认真真地把活干完。”李荣波告诉笔者,“我们每年只有到春节才回家一次,从重庆坐火车到贵阳,再转两次长途汽车才能到家,一个人来回车费就得一千多。想家,但也习惯了现在的工作。”
精准到毫米的守候
“因为这几天在调整基准索股,我们要进行稳定性观测,本来这个‘五一’是要回家看一下的,想着先要满足工作嘛,就没回去。”笋溪河特大桥桥梁监测负责人刘家奎在给笔者介绍施工状况时,眼角划过了一丝忧伤。虽然他们这个监测团队还不到10个人,却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笋溪河特大桥的两根主缆,都是由106根索股构成(每根索股由91根直径5.1毫米的高强钢丝组成),在整个主缆安装过程中,基准索股标高控制是这座悬索桥最终能否达到设计成桥状态的关键之一。”基准索股标高规范容许误差是±21毫米,而刘家奎他们实际要控制在±10毫米以内。为了这一精准的控制目标,必须在温度等外界条件适宜的情况下反复进行观测。白天温度、太阳光折射等对监测影响较大,最佳观测时间就放在了晚上和第二天清晨。每过两个小时,就要观测一次。主缆开始架设以来,刘家奎他们团队已经在仪器旁默默守候了五六个夜晚。
工地边上的一笼画眉
下午下班离开工地时,从事焊接工作的徐师傅走出施工区域,在远离施工现场的引桥桥头上,取下了挂在栏杆上的鸟笼。“工地上的生活很枯燥,上班时把它带到工地,下班的路上就不会疲惫。”这一笼画眉,给繁忙单调的工地生活,增添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镜头下,还有数不清的身影,他们都是江习高速公路施工一线的建设者。在这个专属于劳动者的节日里,他们是最美的劳动者,让我们一起向最美的劳动者致敬!
笋溪河特大桥
上阵父子兵